【明日方舟|银讯】情人 09 【恢复连载啦!】

和刚发这篇文的时候一样,恢复连载的第一期就稍微更少点,之后就会保持每周更新一万字左右的吧?

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如无意外尽量周更(*^▽^*)




的最傻逼最憨憨也是最深情的银灰少爷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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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车轮与铁轨撞击的频率早已如节拍器一样在身体里响动,一等座的车窗边上,一个菲林青年微长的银发随呼啸而过的风飘动,清晨的光洒在他的发与睫毛上,宛若落下一场钻石的碎雨,熠熠生辉,夺目璀璨。

窗外高速飞掠过去的景色已经看腻,青年疲惫地半阖着眼,看到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宛若梦中。忽地,他的怀里有个小东西动了动,他眨眨惺忪的睡眼往下看去,便看到一个黑绒绒的小不点,垂着两个长长的耳朵,圆圆的脸蛋甜甜睡得粉扑扑的,正蜷缩成一团偎依在他的外套里。

“…………”

一刹间,青年惊讶似的说不出任何话,他的手愣愣地停在空中,畏怕一般地想要去触摸却又不敢。心脏砰砰跳着,那是他曾经历过的悸动迹象,定了定神,他慢慢把手抚上怀中小男孩蓬松的头发、温暖的耳朵,还有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所有的感触都一如往昔,不曾变过。

指尖的暖意泛向全身,望着小孩子的睡脸,青年不自觉地牵动嘴角微笑。这时,小孩子浓浓的睫毛颤抖着,露在短裤外面的小尾巴一摇一摇,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适应清晨柔和的光,碧蓝如水的眸子懵懂青涩,呆了好一会才终于向上抬来,与他宠溺的目光相汇。

在看到他的一瞬,小孩子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獠牙,幸福快乐地笑了。

“少爷,早上好~!”

稚嫩的童音忽地如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他的心,望着怀里那张令他思忆成狂的笑脸,他的胸口开始揪痛起来,一阵欲哭的酸楚忽如其来,他张开嘴巴用力地呼吸空气,想要张臂把他的小香麝紧紧抱住——

“先生,先生?”

“…………?!”

一个陌生的女声惊扰了甜蜜的梦境,青年霍地睁开眼来,面上犹有惊色,乘务员小姐不禁担心问道,“先生您没事吧?马上就要到最终站谢拉格了,请您准备下车吧。”

“好、好的……谢谢你。”

乘务员走后,一等座的车厢里依旧剩下他一人。抬目看看不远处雪境城镇的风景,银灰低下头去,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腿和肚子。就在那儿、他的梦中,小小的讯使缩在他怀里安眠,那是他魂牵梦绕的景象,如今阔别数年,跨过迢远的海洋与大陆,他终于回到故乡,不用再幻想他心爱的依特拉睡在臂弯之中,而是可以亲手地抱紧对方……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两个妹妹、角峰,还有讯使,剩下的一点距离与时间都变得好生煎熬。

恩雅、恩希亚应该已经长大不小了吧,有没有乖乖听角峰的话,过得还好不好?

还有讯使……

他离开谢拉格前往维多利亚的时候讯使还只是个傻头傻脑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现在变得怎样了,长高了吗,脸变得怎样了,还有没有……记着自己?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讯使,但又好害怕。

怕讯使忘了他,忘了他曾有多么渴望、多么喜爱他的小依特拉……

 

列车嗡嗡地开始减速,车站的轮廓逐渐清晰,前来接车的人簇拥在站台上,那些或兴奋或感动的脸庞,让他不禁想起自己在港口离开的那天。去留学时所有人都来送他了,但是他现在回来并没有让他们来接自己。他想要亲自走到家人的面前,回到那座载满回忆的房子,接下来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要干。

车子停靠入站,车门打开,一名身披深灰皮毛披风的高大菲林青年从靠近车头的门下车。那儿没有多少接车的人,对比起列车中后部人群熙攘的样子显得有些冷清。提着行李箱的青年看了眼热闹的那边,身后长长的斑纹尾巴有些急躁地摆动,晨曦照耀之间,他鬓发垂落而下的挂饰闪烁明亮。

 

谢拉格,我回来了。

 

 

***

 

搭上回谢拉格北部的车,银灰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但是因为故乡的交通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落后所以也急不得。行李放在一边,车子摇摇晃晃地缓慢在不太平坦的山路上行驶,耳边回响的是几年没听过的方言,他静静地听本地人嗑唠日常,思索接下来的计划。在维多利亚求学的时候他精心策划了一个会让这个落后国家翻天覆地的政变,但是实践之前他还需要累积更多的资金与武器。

不过,至少在回国的一小段时日里他打算先休息一下。陪陪两个妹妹,和角峰商量商量以后的事,还有讯使……

一想到他的小依特拉,银灰就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在他所有重视的人中,最让他感到不安与忐忑的就是讯使。算了算年龄,讯使已经不是当年的幼童,而自己也步入成年,不是当初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了。对于旧时他对讯使做过的那些不堪言的情色之事,他不知道现在讯使还会记得多少。或者讯使早已忘掉,把他当成陌生人;或者讯使记得很深,把他当成憎恨的人……他必须提前做好被讯使冷落或讨厌的准备,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忧心地如此想到,他忽地注意到有几道目光正在注视自己。不动声色地瞟过去,那是车子里的几个年轻女性,掩住嘴巴盯着自己兴奋地说悄悄话。来自女性的钦慕目光他自小已习惯,只是现在长大成人,身高体型与相貌都更出类拔萃,这种火热的眼神便更加频繁地射在自己身上,在维多利亚上学的时候情况更甚。

开放的国度养育开放的人们,异国的女生比闭关锁国的谢拉格女性要热情主动得多,他虽然没有任何想要交往女生的想法,但是从一开学起就陆续有女生前仆后继,蜂拥而上地向他示好撩拨,而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贤者,所以在大学几年里还是交往过一些女生的。

除了独自在他国留学实在寂寞之外,他其实也有想要确认自己取向。年少的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小男孩产生情欲,自己是否只喜欢同性,是否喜欢幼童的变态……这些他都一一验证过,答案是并不。虽然偶然看到一些小孩子他会想到讯使,但是却从来没有过一丝情欲与冲动。至于与女生交往时,他更多只是排解孤寂,而从来没有付出什么真心,或者有过如当初和讯使一起时的心动感觉。

所以,即便他高大英俊、绅士优雅,所有的恋情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女生受不了他的心不在焉,就是他受不了女生的矫揉造作死缠烂打,只因在他心里早就有一个理想型,谁也无法超越那个人。更过分的是有过几次与女友行事高潮时,他不自禁地喊出了讯使的名字,后果不是他被扇巴掌就是女友愤然离去,而他整个脑子里都是那小依特拉可爱的、迷乱的模样。

他知道他忘不了讯使,思忆早已泛滥成灾。

闲暇时他会取出从家里带来的几张照片,呆呆地看着上面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最后凝注在那小小的、笑得甜甜的依特拉上。深吸一口维多利亚富含海洋味道的空气,他的心脏会无可抑制地加快,心口渐渐痛苦起来,让他快将窒息。

他好想讯使,想要把他心爱的依特拉抱进怀里,蹭那软乎乎的脸蛋,揉那只有一点的小尾巴,亲他的脸颊、嘴唇,抚遍那幼小温暖的身体,做尽渴望的情事……许多个寂寥清冷的夜里,他总会在梦中见到这些。醒来时裤裆一塌糊涂,而幻想化作泡影,他的怀里依旧空荡无物。

坐在颠簸的车子上,银灰无视掉女性仰慕的视线,仰望雪域湛蓝干净的天空,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整个身体都觉得舒畅。

他用整整几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真的喜欢讯使,直至现在也无法忘怀。但是对方呢?他则完全没有把握。或者等他再见到讯使时,对方已长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不过这样或许是好的。他便可以放下这份太早萌生的爱恋,转而踏上一条与大部分人无差的爱情道路。

是啊,四年过后,他的依特拉到底长成怎样了。还会像以前那样可爱、纯真,正正击中他悸动的心吗。抱着无数那么多的猜想、忐忑与期待,车子缓慢驶往北部圣山地区。

 

 

 

几个钟头的车程终于结束,青年的腿踏上留有冰雪的地面,前方不远处便是他出生与长大的地方了。提上行李,最后的这段路显得漫长而又短暂,他不会如戏剧里那般兴奋得冲过去,只是抬着头,看着那幢老房子在视线里一点点地变大、变得真切,感受到心跳越来越快了。

他的归期只告诉了角峰一个人。而他也叮嘱了角峰不要先告诉妹妹和讯使,因为他想给几个小孩子一个惊喜。所以现在,屋子里应该聚集了所有他爱的人,只要他再走近一些,角峰就会带着他们出来,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里的风景仿佛不曾变过。油画般地绘着蓝天白云和他熟悉的老房子,木柴高高地堆放在屋子一侧,屋子前的小路两旁长着些许野花,他的双眼注视着那道老旧的木门,呼吸亦有些急促,就在门把动的一刹,他的脚步也猛地停下,时间在那刻变得缓慢,眼前的景象如慢镜头那样播映——打开门的是他的护卫角峰,然后从里面出现的是初雪与崖心,两个少女互相说笑着向前走出一步,银白色的眼睛如往常那样望向室外景物,接着,目光汇上,就在那刻,他的双眼有些湿润,几乎没法看清楚两个妹妹瞬间变红的眼眶,呼唤“哥哥”的声音就这么划破这片宁静的天空朝自己飞来,他的身体被猛地抱住,少女们的泪水擦在自己的衣服上,思念与埋怨的哭声暖暖地腻满心脏,他温柔地抱着两个妹妹,揉揉她们松软的发顶,低声地说“哥哥回来了”。

初雪和崖心看起来很健康,这让他顿时安心不少。安抚了妹妹之后,他接着把目光送去门扉那边。丰蹄的青年就站在不远处欣慰笑着地看他,现在他的视线水平竟在角峰之上了。角峰看起来也很不错,那么剩下的就是最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讯使在哪里?

他焦急地四处搜索着本应出来迎接他的依特拉的身影,但是马上就发现了一点小动静。就在角峰的后背有两个长长绒绒的耳朵在微微颤动,一只小手捉着角峰的身体,一个隐约的少年姿态就藏在丰蹄的大尾巴后面。

“少爷回来了啊,不用怕,出来吧。”

角峰柔声说着,把黏在自己背后的小家伙轻轻推到身前。

“…………讯…使。”刹那之间,他呆呆地念出那个思忆至深的名字,他想象过许多种可能性,他心爱的依特拉长歪了或者变得不那么可爱了,那样他就能够放下至今为止的单恋,但是如今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讯使如他想象之中,不,是比他想象中要变得更加可爱好看了。即使阔别四年,讯使仍只是个年幼的少年郎,男孩子发育比较晚一些,再加上他自己身高疯长的缘故,在他的眼里看来讯使还是如以前那样像个小不点。身材纤细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抬眸看他,那双湛蓝湛蓝的大眼睛清灵澄澈,漆黑浓密的睫毛眨着眨着时会叫人生出无限怜爱,脸蛋因晒过而显得有些发红。不知是否因为他变化太大的缘故,讯使不敢上前,手一直捉住角峰,两个长耳朵也怕得怂拉着,小孩子穿着稍微有点宽大的外套,下身的短裤露出透着粉红色的膝盖,毛绒袜子和雪地靴衬得那双腿更是幼细。

“过去跟少爷说说话吧。”

角峰在后背推了一把,讯使不得不向前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前。妹妹们自觉地退到一边,这个瞬间,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自己与他的依特拉,凝着讯使开始长得俊俏的脸蛋,看发鬓间摇动的牙饰,一刹间千言万语都无法开口,微风迎面吹过,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异香,他浑身猛地打了个颤,如同毒瘾发作一样开始无可抑制地颤抖。

“讯使,我回来了……”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嗓音带有太多的哭声,弯下身去,伸开手臂想要心爱的孩子扑入怀里,可是讯使却害怕地站在原处,像在踟蹰犹豫着什么一样,表情十分复杂。

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把讯使抱入怀中,抚摸他、亲吻他、说尽四年份的情话、做尽四年间妄想的一切,可是此刻他却不敢动弹分毫,只能等待讯使向他走过来。

初雪、崖心和角峰也在着急地等着。就在各种“我被讨厌了吗”“讯使不记得我了吗”等的想法充斥脑海之际,讯使终于抬起头,睁大双眼地用力看着他。

他有些疑惑那个奋力的、鼓起勇气去面对一样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忽地,泪水从那双映着天空的眼里渗了下来,浸湿浅麦色柔嫩的少年脸庞,讯使紧紧捏着拳头,咬着牙埋头从他身侧冲了出去。

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间,他真真切切地嗅到少年身上日渐浓郁的麝香,听到牙饰碰撞的清脆声音,看到泪珠纷纷落下的闪烁白光。

“……讯使!!”

愣了两秒钟,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般马上要拔腿去追,却又立即被角峰捉住了手。

“角峰,你干什么!”

角峰摇摇头,“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时他知道自己应该听从角峰所说不要追上去。

 

望去讯使逃跑的方向,那黑发的少年的身影在山岭上渐渐变远,他的思忆也跟随着远去一般,身体变得有若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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